導讀:
西方主導世界秩序長達約500年的歷史正接近尾聲,以中國為代表的一些亞洲國家日益在國際舞臺上崛起,它們尋求構建一種良性競爭的平衡體系。然而一些西方國家固守“敵我對抗”的簡單邏輯,試圖阻止全球體系重心東移的歷史大勢,甚至不惜發起“新冷戰”。這種過時的思維已經不能與現實相適應,其導致的行動后果非常危險。
眾所周知,我們早已身處一個多極化的國際體系中。然而如果把視角拉遠,由美國一家獨大的單極世界向多極化全球地緣政治格局的過渡過程,只是一個更加宏大的變革進程的第一階段。
事實上,我們正經歷一個持續了大約500年的歷史時期的尾聲,在這個時期,世界被“具有歐洲血統的西方”所主導。所謂“具有歐洲血統的西方”,既包括歐洲國家,也包括和歐洲同根同源、文化相通的國家——它們基本上是歐洲在其他大陸上的延伸。在眾多“具有歐洲血統的西方”國家中,又可以分為兩大部分,一個是大西洋兩岸,即主要是美國和西歐,另一個主要是東歐的俄羅斯。其中在過去一個世紀里,這些國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美國。
然而近年來,西方在國際事務中的主導地位已經達到了歷史極限,全球體系的重心已經在向東方轉移,以中國為代表的亞洲國家在國際事務中發揮的影響力日益凸顯。
西方世界正在拼命阻止這個新舊歷史時期交替的進程,甚至不惜煽動發起一場對世界和平構成極大威脅的“新冷戰”。
這場沖突爆發的可能性正在上升,形勢十分危險。部分原因在于,西方國家傾向于用“末世論”的眼光來看待沖突。因此,他們把對手妖魔化,導致對抗往往發展成全面沖突。而對于沒有參與沖突的其他國家,西方國家正試圖強迫他們選邊站隊:“要么是朋友,要么是敵人”。
此外,西方國家固守“決定論”的定式,以一種線性思維理解歷史的發展,認為所有歷史事件的發生軌跡都是一定的,不存在另外的可能性。在這種思維指導下,他們認為自己兵不血刃就贏得了冷戰的勝利是必然的,因為這是所謂的“恐怖平衡”的結果;今天,他們準備再次上演冷戰的“劇本”,以為結果還會和上次一樣。
顯然,這是對現實的偏執解讀。西方國家正在推動沖突升級到無法控制的地步,讓整個世界遭受威脅,而他們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。
因此我們可以說,當前的全球體系是由一種嚴重的地緣政治不對稱性所主導的:一方面,我們正步入西方霸權終結、亞洲國家崛起的新時代;另一方面,西方威脅要把世界裹挾進歐洲內部可能失控的沖突中。與此同時,西方國家正試圖利用自己同俄羅斯的沖突作為工具,把世界其他國家,特別是亞洲國家,強行拉入對其無條件的絕對認同。從本質上說,他們希望借此重新獲得對亞洲國家的主導權。由此看來,當世界正朝著以亞洲為中心的國際體系邁進時,西方卻表現得好像還停留在19世紀。
一些西方國家把世界狹隘地解讀為絕對的朋友和絕對的敵人,并將對手妖魔化,進而引發沖突。與這種簡單的兩分法不同,一些亞洲國家認為世界各國之間的關系既有對立性,又有協調性,即沒有絕對的對手,也不以妖魔化對手、完全戰勝對手為目標,而是尋求一種平衡的體系,以促進其中各行為體之間的合作和良性競爭。
當前,兩種本質上截然不同的哲學思維和對歷史的解讀正發生著激烈碰撞,人類歷史正站在新舊兩個時代交接的“門檻”之上:一個是正在遠去的“西方時代”,一個是正向我們走來的“東方時代”;一個是沖突主導的時代,一個是合作主導的時代。
正經歷相對衰落的西方不應繼續主導國際事務,因為其現在的行為是危險的,不能正確反映歷史現實。相反,亞洲國家應該在國際舞臺上扮演更有力的角色,承擔起更大的責任,更加獨立自主地發揮作用。亞洲國家,特別是亞洲最重要的大國之一中國,有義務在國際事務中發揮更積極的領導作用。